膺。

扶苏显然也是经历不少帝王沉沉的势压,此时不慌不满,依旧情深意切。

“儿臣深知七国习俗旧策不同,唯有律法约束几分,才能平定百姓浮躁。只是,正因为民心不一,新律刑罚稍重,若激起百姓逆反之心,秦律严苛之名已有说法,假以时日,儿臣唯恐天下再乱。”

嬴政冷声道:“如若自律,何会触法?不过是性恶之人胡诌而已,引得如你这般的、心怀妇仁之人申明‘正义’。”

被嬴政狠声刺了一句,扶苏依旧平静,这样的言语他听的亦是不少,父皇没有抄墨砚说明对方心情尚可。

因此,扶苏再次大胆谏言:“人性难测,并非是黑即白,生来就为恶,亦有生性纯良之人,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
嬴政嗤笑:“是啊,人性本善。”

扶苏有些惊诧与对方的松口,可嬴政下面的话让他身影一僵。

“就如你一样。足月不吃母乳,挥手打翻食碗,洒的你乳娘罗裙尽湿;一岁不顾劝阻,追鸟掉入池塘,惊动不会水的内侍呛水高烧;三岁更是逞强攀鼎,落入鼎底哭了一天一夜。”

扶苏:……

嬴政幽幽道:“哭声于鼎中盘旋,萦绕咸阳宫上方,久久不绝,吓得几个宫人屁滚尿流不说,还在深夜磕破脑袋。”

害的他跑遍大半个咸阳宫,最后还是听到宫人大喊“有鬼”才循声赶去。

对方精雕细琢的脸蛋上灰尘和泪痕交织成泥,东一块西一块地糊在脸上,正坐在鼎内仰天嚎啕。

嬴政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一个人的小舌头,在撕心裂肺的时候,能震颤得如此厉害。

“父皇!”

似乎是嬴政眼里的揶揄尤为明显,扶苏不知是羞还是怒,双颊微红,稍微提高音量,打断嬴政的话语。

“稚子荒唐之事,怎可拿到此处言说?”

想到扶苏以前的趣事,嬴政心头的阴郁稍微驱散一些,微微挑眉,问道:“有何不可?”

扶苏正要反驳,嬴政率先出击,“你坚持‘人性本善’,自然以你为例。”

幼时如此叛逆,成人后这份倔强却只用在了与自己争吵上,既如此,为何看到那封子虚乌有的遗言,却不留平日半分叛逆?

看着下方生动鲜活的儿子,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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